山林里的守护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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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露珠还挂在草叶尖上,我们几个小伙伴踩着松软的落叶往林子深处钻。知了在头顶拉长声音唱歌,山雀扑棱棱从灌木丛里飞出来,惊得小美差点摔了手里的野花篮。
忽然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传来,像秋风吹过空竹筒的声音。我们顺着声音拨开带刺的藤蔓,发现铁笼子里蜷着个灰扑扑的小家伙。它的鳞片像松果壳似的层层叠叠,前爪正徒劳地扒拉着铁栏杆,背上有几道暗红色的伤口。
"别怕别怕!"小胖从书包里掏出午餐剩下的馒头,掰成小块往笼子里塞。穿山甲湿润的黑眼睛望着我们,忽然发出细细的声音:"前天夜里偷猎者用麻袋套住我,说要送去餐馆......"它的尾巴轻轻颤抖,沾着泥巴的鳞片发出簌簌的响声。
远处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。大壮哥拽着我躲到老槐树后,我看见两个戴草帽的男人扛着铁钳往这边走,裤脚上沾着干涸的泥浆。穿山甲突然用尾巴重重拍打铁笼,发出"铛铛"的警报声。猎人骂骂咧咧冲过来时,我们像受惊的小鹿四散奔逃。
那天夜里我梦见穿山甲被捆在摩托车上,月光照得它眼角的泪珠亮晶晶的。第二天全班同学都加入了我们的"护林小队",周末在林子里挂警示牌时,恍惚又听见松果鳞片摩擦的沙沙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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