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谢有你,曹弟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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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斜斜地爬过窗台,落在那本蓝布封面的相册上。我轻轻掸去封面细灰,翻开时纸页沙沙作响,像在讲述藏在时光褶皱里的故事。照片里的你总歪着脑袋笑,校服领子永远翘着半边,像只迷糊的雏鸟。

小学六年你总跟在我身后,书包带子拖在地上沙沙响。课间操你学不会跳跃运动,总把同手同脚跳成滑稽的兔子舞,惹得全班笑作一团。升初中后你窜高了半个头,可那副呆萌劲儿丝毫未变——雨天忘带伞,就顶着作业本往家跑;食堂打饭时总把肉丸子滚到我餐盘里,还挠着头说「手滑了」。

记得去年秋游突逢暴雨,我们挤在凉亭里啃湿透的面包。你突然掏出皱巴巴的糖纸折小船,说等雨停了要放进山涧漂流。那些糖纸小船最终没能启航,却在积水洼里载着我们的笑声晃晃悠悠。你总能用橡皮擦改掉我的坏心情,像橡皮鸭浮在澡盆里那样理所当然。

前些天看见你在走廊被老师训话,耷拉着脑袋像被雨淋湿的蒲公英。可转头见我走来,又立刻扬起招牌笑容,把不及格的卷子藏到身后。其实我都知道,你熬夜补作业时在草稿本上画满卡通小人,还偷偷在我桌肚塞过道歉纸条。

风掀动教室窗帘时,总会带起相册里的桂花书签。那是去年你从校门口老树上摘的,说晒干了能留住整个秋天。曹弟弟,你看时光多像这书签里的桂花,香气会淡,模样会旧,但每次翻开时,阳光永远停在那个午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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