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跑的少年时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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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梧桐树的年轮又添新纹,我们这群十三四岁的少年,正站在青春的门槛上张望。校服衣角沾着粉笔灰,课桌里藏着没吃完的早餐,这就是我们热气腾腾的少年时代。

四月的操场飘满柳絮,运动会像点燃的烟花照亮了校园。我攥着接力棒站在起跑线,听见看台上此起彼伏的"加油"声浪。当小美接棒时摔了一跤,膝盖渗出血珠却爬起来继续跑,我看见她马尾辫上的蝴蝶结在风里扑棱翅膀。颁奖时班长偷偷抹眼泪,因为隔壁班比我们多了0.5秒,但老班说:"流汗的青春都是金牌。"

月考前的黄昏总显得漫长。教室后排的阿杰把错题本翻得哗哗响,前排的文静女生在草稿纸上画思维导图。窗外的晚霞染红讲台上的三角板,粉笔灰在夕阳里跳着圆舞曲。有时我们会传纸条问数学题,橡皮擦在课桌间划出抛物线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默契。

当然也有赌气的时候。上周大扫除,我和小林为擦玻璃的顺序吵得面红耳赤。可第二天他给我带了妈妈烤的曲奇,焦糖色的饼干上还撒着彩虹糖粒。我们谁都没提昨天的争执,只是把玻璃擦得能照见云影,就像少年人的心性,雨过天晴后更加透亮。

放学的铃声里总藏着秘密。有人在校服袖口偷偷画卡通,有人把歌词本藏在英语书里,还有人对着教室后墙的荣誉榜偷偷比身高。我们的书包装着没写完的周记,装着偷偷传递的漫画,也装着对未来的期许。就像教室窗台上的绿萝,在春天的雨水里悄悄抽新芽。

少年时代是正在拆封的礼物盒,你不知道里面装着惊喜还是烦恼,但拆开的过程本身就足够美好。当我们骑着单车掠过开满夹竹桃的巷口,忽然明白:原来成长就是学会在跌倒时自己站起来,却又忍不住期待身后总有温暖的搀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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