缺憾中绽放的光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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灶台上咕嘟咕嘟炖着鸡汤，我望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，忽然想起老师讲过的一个故事。那是个没有左臂的小男孩，每天清晨都来敲柔道馆的木门。青石板台阶上，他的右衣袖总沾着晨露，像缀着星星。
教练只教他"过肩摔"这一招。春去秋来，廊檐下的木桩被他的草鞋磨出凹痕，道场的竹席浸透他的汗水。比赛那天，对手望着他空荡荡的左袖愣神时，他已像猎豹般扑过去完成绝杀。原来残缺的左臂让对手找不到抓握点，而千锤百炼的招式早已融入他的骨血。
这让我想起邻班的晓雯。去年车祸后，她总缩在轮椅里用课本挡住脸。直到春天我们班接手照顾她，才发现她画得一手好水墨。现在教室后墙挂着她的《雨中竹林》，墨色在宣纸上洇开，轮椅成了她观察世界的独特视角。
就像老家屋檐下的石臼，经年累月的雨水在凹处积蓄成镜，倒映着流云。班主任常说，每个人的缺口都是光的入口。上周运动会，当拄拐的小昊在接力赛最后一棒摔倒时，全场此起彼伏的"加油"声浪，比夺冠时刻更让人眼眶发热。
残缺的陶器可以用金漆修补成艺术品，人生何尝不是这样？重要的是永远捧着一颗愿意接纳阳光的心。你看校园角落那株断枝的老槐树，今年春天不照样在伤口处抽出新芽，在风中沙沙唱着生命的歌谣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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