港城印象:喜剧与悲剧的交响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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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们仿佛行走在这样的现实里,一边是灯红酒绿,一边是断壁残垣。或者说我们置身在一个奇怪的剧院里,同一个舞台上,半边正在演出喜剧,半边正在演出悲剧……”——余华。两年前,我来到香港。

    香港,这座高度繁荣的国际大都市,处处灯红酒绿、车水马龙,宛如一场永不落幕的喜剧。我感到新奇,像是初次登台的演员,在繁华的街头东张西望。

    除夕夜,我们到兰桂坊庆祝新年。那里挤满了狂欢的男女,人声鼎沸,像极了喜剧的高潮。驻场歌星的倒数声中,普世欢腾,新的一年如约而至。

    太阳还没升起,东方已是彩霞满天。蓝色云霞里,一道细细的抛物线红得透亮,如同沸腾的溶液一下抛溅上去,然后直入云霄。这就是光明的白昼由夜空中迸射出来的一刹那——悲剧的结束,喜剧的开始。

    而清晨的兰桂坊,跟昨晚迥然不同。斜路上卖早餐的店子坐满了看报的男女,仿佛一幅生活的静谧画卷。

    我漫不经心地行走于路上,忽闻一声沉痛的呻吟,回头,一女性约莫五十岁倒地不起。旁人围观,窃窃私语,却无一人伸出援手。我正准备前去扶她,一男子轻声阻我,“谁知道她是不是碰瓷的。”我顿时如吃了苍蝇般不悦。尔后,母亲的话使我恍然大悟:“这世上,善恶难明。不可贸然行事,以免误入陷阱。”

    又转头,那女子已被一青年扶起,面带微笑。我心中一暖,或许,无论悲剧喜剧,世间永远有那么一束光,温暖着每一个角落。“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”,如同这个世界,里面既有善也有恶,关键在于我们如何选择面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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