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槐树下的五四记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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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室窗外那棵百年老槐树沙沙作响,树皮上的沟壑像极了爷爷布满皱纹的脸。去年校史课上,班主任曾指着泛黄的相册告诉我们,1919年的学长们就是在这棵树下讨论国家大事的。

五月的阳光穿过槐树叶,在黑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历史老师正在讲述巴黎和会的故事:当外交官顾维钧据理力争却遭列强无视时,北平的大学生连夜油印了三千份《告全国同胞书》。第二天清晨,十九岁的学生领袖赵世炎站在槐树下演讲,袖口的墨迹还没干透。

那时的胡同可热闹了。穿蓝布衫的学生举着标语穿过前门大街,长衫先生摘下眼镜擦拭泪水,扎红头绳的卖花姑娘把传单塞进客人的菜篮。李大钊先生在北大红楼熬夜写文章,钢笔尖在稿纸上划出火星;上海纺织厂的女工们省下半个月饭钱,凑钱给北京学生寄去整箱的绷带和药品。

现在的槐树枝桠上挂着我们的心愿卡。小雨在卡片上写要研发抗癌新药,因为她奶奶去年生病走了;体育委员阿强画了幅乡村振兴规划图,说他暑假要去贵州支教;而我悄悄写下"想造会种树的机器人"——上周地理课刚学了沙漠化防治。

值日时擦着"五四先锋班"的铜牌,忽然明白那些前辈留下的不只是热血故事。就像老槐树把阳光酿成荫凉,五四精神也在岁月里沉淀成实实在在的力量:是课堂上刨根问底的讨论,是社区里帮忙教老人用智能手机的周末,是科技创新社里反复调试的植树无人机模型。

槐花又落了满地,我们捡起花瓣夹在历史书里。一百年前的青年点亮火把,一百年后的我们接过了星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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