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晨光中追赶未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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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六点的教室总带着露水的味道，我揉着酸胀的眼睛翻开课本。三个月前还和我一起嬉闹的小胖，此刻正弓着背在草稿纸上演算最后一道压轴题。他的校服袖子沾着墨水，可笔记本上的字迹比打印的还要工整。
"错题本要按知识点分类啊！"前桌的林子在课间突然转身，指着我试卷上重复出错的函数题。她的马尾辫已经有些散乱，眼下挂着淡淡的青影却亮得惊人。我这才发现，窗边那排同学的书架不知何时垒起了半米高的习题集，像春笋般天天向上窜着。
课桌里那张揉皱的成绩单还带着褶皱的叹息，可数学老师用粉笔敲着黑板说："抛物线的最低点，就是触底反弹的开始。"我忽然想起爷爷常挂在嘴边的老话——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，其次是现在。那些被虚度的晚自习，那些偷懒抄的作业，此刻都化作铅笔尖沙沙的摩擦声，在晨光里织成密密的网。
课代表抱着作业本经过时，我看见他校牌背面贴着的便利贴："每天背5个单词，中考前就能多记500个。"原来所有看似突然的逆袭，都是悄悄攒下的星火。现在我也学着把单词卡揣在兜里，食堂排队时摸出来看看，那些字母在指尖渐渐有了温度。
傍晚的操场总飘着玉兰香，我和林子并排坐在台阶上改试卷。夕阳把错题本染成暖橙色，她突然指着天空说："快看！"不知谁放的纸飞机正掠过教学楼，在晚风里划出银亮的弧线。我们相视而笑，低头继续勾画重点——那架纸飞机，不正是我们正在书写的轨迹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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