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中的白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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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雨飘洒的午后，我在窗边枕着胳膊打盹，忽然看见雾气中闪过一抹白影。那是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，素色裙裾沾着碎玉般的雨珠，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琴弦上。她突然回头冲我笑，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雨丝织就的银帘。
石板路忽然塌陷成深渊，青苔化作黑雾缠住脚踝。跌进古堡时听见铁链叮当，石壁上渗出的血珠汇成溪流。吸血鬼的斗篷掠过面颊，腥甜气息让我想起外婆熬的枇杷膏。他掐住我脖子的手像块冰镇年糕，连呼吸都结出霜花。
彩虹是突然出现的。七彩光带劈开穹顶，碎石簌簌掉落间，天使振翅悬在半空。她的翅膀不是画册里规整的羽翼，倒像被顽童揉皱的宣纸，边角还沾着星星碎屑。当恶魔扬起钢叉时，她竟从发髻拔下银簪当武器。
最后的爆炸像过年时炸开的米花筒。天使用翅膀裹住我，我听见她心跳是泉水叮咚的节奏。坠落时她手心的温度，像极了冬天奶奶塞进我被窝的铜手炉。等再睁眼，只剩窗台上几片湿漉漉的羽毛，在暮色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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