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天地间的生命自觉
父亲常带我看村口的老槐树,它虬结的根系能掀开石板,枝叶却总朝着太阳生长。这让我想起《周易》里的箴言:"君子当效法天地,刚健如日升月恒,宽厚如山河载物。"作为新时代少年,我们既要有扎根土壤的坚韧,也要有仰望星空的赤诚,在天地之间书写无愧于心的答卷。
生命当有破土的勇气。孔门弟子记录夫子"饭疏食饮水,曲肱而枕之"的清贫生活时,总不忘补上"乐亦在其中矣"。这位驾着牛车周游列国的老人,在陈蔡绝粮时仍弦歌不辍,在宋国遇险时犹自比"天生德于予"。他像一株倔强的麦穗,在礼崩乐坏的时代里执着地播种仁爱的种子。这种将理想扎根于大地的精神,恰似敦煌壁画中的飞天,衣袂虽染沙尘,手中琵琶始终向着九霄清音。
生命需有传承的智慧。吴敬梓在《儒林外史》中描绘的读书人群像,让我们看到精神传承的两种姿态:有人把典籍当作攀附权贵的台阶,有人却像杜少卿般散尽家财修建泰伯祠。真正的文化传承不是临摹碑帖,而是如黄公望画《富春山居图》,将毕生感悟化作水墨,让后人能从层峦叠嶂中触摸到画者胸中丘壑。当我们诵读"先天下之忧而忧"时,其实是在与前人进行跨越时空的对话。
生命贵有超越的境界。瓦尔登湖畔的梭罗在日记里写道:"我愿像黎明时分的公鸡,用啼鸣唤醒邻人。"这种超越不是避世独善,而是像陶渊明归隐时仍牵挂"刑天舞干戚",像范仲淹戍边时写下"浊酒一杯家万里"。米勒画笔下的拾穗者弯腰的姿态,与敦煌壁画中供养人合十的双手,都在诠释同一个真理:真正的超越,是放低自己成全众生。
南湖红船上的灯火,照亮过百年征途;广袤田野里的稻穗,滋养着万家烟火。从张骞通西域的驼铃到钱学森归国的航船,历史长卷里处处可见躬身入局的身影。他们告诉我们:无愧天地的生命,既要有老槐树的深扎根系,也要像北斗星那样为夜行人指引方向。这种自觉,不是惊天动地的壮举,而是将个人理想融入时代洪流的静水深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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