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前的守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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帕兰诺平原笼罩在铁灰色的天幕下，翻滚的云层贴着地平线涌动。城墙垛口结着霜花，守城士兵的呼吸在铠甲表面凝成白雾，他们紧攥长弓的手指早已冻得发紫，却仍死死扣住每一支羽箭。护城河对岸，半兽人军队举着的火把连成猩红色的河流，攻城车碾压冻土的声音像野兽磨牙般刺耳。
甘道夫的法杖在城头绽开银白光晕，照亮老将军布满沟壑的脸。当第一桶热油倾泻而下时，焦糊味混着野兽的嘶吼冲上云霄。我握着剑柄的手在发抖，直到阿拉贡的披风扫过肩头——他银甲上的家族纹章映着火光，像是永不熄灭的星辰。城墙在巨锤撞击中震颤，碎石簌簌落进我的后颈，但没有人后退半步。
晨雾被马鬃撕开时，洛汗骑兵的号角正穿透云层。我望着他们长枪组成的银色浪潮漫过山丘，忽然听见背后传来啜泣——是个满脸烟灰的少年兵，他断了的胳膊用染血的布条吊着，却还在用牙齿帮着战友给弩箭上弦。火山方向腾起的黑烟里，似乎有山姆背着弗罗多的剪影，在岩浆映照下小得像两片倔强的落叶。
当魔戒坠入火河的刹那，我正用盾牌为伤员挡下飞溅的碎石。不知是谁先松开了紧咬的牙关，带着血沫的笑声从城墙这头传到那头。阳光穿透云隙的瞬间，我看见老将军倚着战鼓睡着了，他花白的胡须上还沾着硫磺味的黑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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