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楼角落里站着爷爷的"永久"牌自行车，像位穿着灰衣服的老爷爷。车铃铛上有个月牙形的小缺口，爷爷说那是他小时候追野兔撞出来的。铁皮后座被太阳晒得褪了色，摸起来像烤红薯的皮，暖暖的。
三十年前，爷爷每天要摸黑走五里地去上学。布鞋底磨出硬币大的洞，脚掌被碎石子硌得通红。那年腊月，太爷爷用攒了三年的鸡蛋钱，换来这辆二手自行车。爷爷说第一次骑车上学时，车轱辘碾过结霜的土路，咯咯吱吱的声音比过年放鞭炮还好听。
后来村里通了柏油路，爸爸骑着这辆自行车去县城读中学。车筐里装过课本、装过奶奶做的韭菜盒子，还装过生病的小花猫。再后来摩托车"突突突"地开进院子，但爷爷总在星期天给自行车擦链条油，动作轻得像在给小猫顺毛。
现在汽车载着我和爷爷穿过隧道，车灯照亮墙壁时，那些光斑会变成滚动的自行车轮。爷爷摸着方向盘说："铁家伙跑得再快，也别忘了木头轮子怎么转。"我忽然明白，后座上斑驳的漆痕，都是岁月盖的邮戳。
阁楼角落里站着爷爷的"永久"牌自行车，像位穿着灰衣服的老爷爷。车铃铛上有个月牙形的小缺口，爷爷说那是他小时候追野兔撞出来的。铁皮后座被太阳晒得褪了色，摸起来像烤红薯的皮，暖暖的。
三十年前，爷爷每天要摸黑走五里地去上学。布鞋底磨出硬币大的洞，脚掌被碎石子硌得通红。那年腊月，太爷爷用攒了三年的鸡蛋钱，换来这辆二手自行车。爷爷说第一次骑车上学时，车轱辘碾过结霜的土路，咯咯吱吱的声音比过年放鞭炮还好听。
后来村里通了柏油路，爸爸骑着这辆自行车去县城读中学。车筐里装过课本、装过奶奶做的韭菜盒子，还装过生病的小花猫。再后来摩托车"突突突"地开进院子，但爷爷总在星期天给自行车擦链条油，动作轻得像在给小猫顺毛。
现在汽车载着我和爷爷穿过隧道，车灯照亮墙壁时，那些光斑会变成滚动的自行车轮。爷爷摸着方向盘说："铁家伙跑得再快，也别忘了木头轮子怎么转。"我忽然明白，后座上斑驳的漆痕，都是岁月盖的邮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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