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冬天特别冷，早晨推开门窗总能看见爸爸蹲在门槛上算账。他的旧算盘珠子拨得啪啪响，最后总要把本子重重合上，叹出长长一口气。妈妈在灶台边煮红薯粥，锅盖掀开时白雾漫上来，把她的皱纹都藏进雾气里。
期中考试后填报志愿那天，班主任特意来家里家访。我攥着那张免费师范报名表，指节都发白了。"想当老师？"班主任推推眼镜，"你数学考了年级第三呢。"我望着墙角的蜘蛛网轻轻点头。那天晚上妈妈破天荒给我煎了荷包蛋，油花在锅里滋滋响，她说："当老师多好，能帮更多孩子走出大山。"
课间操时同桌扯着我的马尾辫笑："当老师就像守着口老井，每天只能看见巴掌大的天。"我没说话，只是把《论语》翻到"三人行必有我师"那页。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来，粉笔灰在光柱里跳着圆舞曲。
现在我的书桌上总摆着两摞书，左边是师范教材，右边是从旧书店淘来的《陶行知教育文集》。上周去村小实习，看着讲台下那些冻得通红的小脸，我突然明白：真正的讲台不是木头搭的，是用理解铺就的。就像春天播下的种子，总要经历寒冬才会发芽。
窗外的梧桐树又抽新芽了，我把写满批注的教案本合上。远处山路上，早起的学童正背着书包往学校跑，书包带子在晨光里一颠一颠，像群扑棱着翅膀的雏鸟。
去年冬天特别冷，早晨推开门窗总能看见爸爸蹲在门槛上算账。他的旧算盘珠子拨得啪啪响，最后总要把本子重重合上，叹出长长一口气。妈妈在灶台边煮红薯粥，锅盖掀开时白雾漫上来，把她的皱纹都藏进雾气里。
期中考试后填报志愿那天，班主任特意来家里家访。我攥着那张免费师范报名表，指节都发白了。"想当老师？"班主任推推眼镜，"你数学考了年级第三呢。"我望着墙角的蜘蛛网轻轻点头。那天晚上妈妈破天荒给我煎了荷包蛋，油花在锅里滋滋响，她说："当老师多好，能帮更多孩子走出大山。"
课间操时同桌扯着我的马尾辫笑："当老师就像守着口老井，每天只能看见巴掌大的天。"我没说话，只是把《论语》翻到"三人行必有我师"那页。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来，粉笔灰在光柱里跳着圆舞曲。
现在我的书桌上总摆着两摞书，左边是师范教材，右边是从旧书店淘来的《陶行知教育文集》。上周去村小实习，看着讲台下那些冻得通红的小脸，我突然明白：真正的讲台不是木头搭的，是用理解铺就的。就像春天播下的种子，总要经历寒冬才会发芽。
窗外的梧桐树又抽新芽了，我把写满批注的教案本合上。远处山路上，早起的学童正背着书包往学校跑，书包带子在晨光里一颠一颠，像群扑棱着翅膀的雏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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