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第二排靠窗的座位空了两周，积灰的桌面上还留着几道歪歪扭扭的刻痕。这个原本被大家避之不及的位置，此刻在春日的阳光里竟显出几分寂寞。
李默是上学期转来的插班生。他总穿着褪色校服，袖口磨得发亮的布料上歪歪扭扭缝着补丁。晨读时他总把脸埋进臂弯，午后阳光斜斜掠过他蓬乱的头发，在课本上投下细碎的影子。有次收作业时我瞥见他的练习本，密密麻麻的字迹间夹杂着奇怪的符号，像某种神秘代码。
三月末的英语课上，王老师第三次点名让他朗读课文。他攥着卷角的课本缓缓站起，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声音。粉笔头砸在课桌上的脆响惊飞了窗外麻雀，"李默！"王老师扶了扶眼镜，"放学来办公室"。
那天值日我特意留到最后。夕阳把走廊拉得老长，办公室门缝里漏出细碎的话："医药费...工地...照顾妈妈..."。他冲出来时撞翻了我的水杯，弯腰捡拾的瞬间，我看见他后颈处结痂的烫伤，像朵枯萎的花。
周五的大扫除轮到我们组。李默默默接过最脏的卫生角，蹲在地上用小刀刮瓷砖缝里的口香糖。我抱着垃圾桶经过时，听见他轻轻哼着走调的歌，扫帚柄在墙角磕出轻快的节奏。第二天早自习，班长突然举着募捐箱闯进来："他妈妈昨晚走了！"
新换的玻璃窗格外透亮，那个座位依然空着。但每天清晨总会有不知谁放的野花，沾着露水在阳光下轻轻摇晃。
教室第二排靠窗的座位空了两周，积灰的桌面上还留着几道歪歪扭扭的刻痕。这个原本被大家避之不及的位置，此刻在春日的阳光里竟显出几分寂寞。
李默是上学期转来的插班生。他总穿着褪色校服，袖口磨得发亮的布料上歪歪扭扭缝着补丁。晨读时他总把脸埋进臂弯，午后阳光斜斜掠过他蓬乱的头发，在课本上投下细碎的影子。有次收作业时我瞥见他的练习本，密密麻麻的字迹间夹杂着奇怪的符号，像某种神秘代码。
三月末的英语课上，王老师第三次点名让他朗读课文。他攥着卷角的课本缓缓站起，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声音。粉笔头砸在课桌上的脆响惊飞了窗外麻雀，"李默！"王老师扶了扶眼镜，"放学来办公室"。
那天值日我特意留到最后。夕阳把走廊拉得老长，办公室门缝里漏出细碎的话："医药费...工地...照顾妈妈..."。他冲出来时撞翻了我的水杯，弯腰捡拾的瞬间，我看见他后颈处结痂的烫伤，像朵枯萎的花。
周五的大扫除轮到我们组。李默默默接过最脏的卫生角，蹲在地上用小刀刮瓷砖缝里的口香糖。我抱着垃圾桶经过时，听见他轻轻哼着走调的歌，扫帚柄在墙角磕出轻快的节奏。第二天早自习，班长突然举着募捐箱闯进来："他妈妈昨晚走了！"
新换的玻璃窗格外透亮，那个座位依然空着。但每天清晨总会有不知谁放的野花，沾着露水在阳光下轻轻摇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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