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睁开眼时，四周是晃动的蓝。那些被称作"人"的生物总围在玻璃外，他们的指尖在缸壁上敲出涟漪，惊得水草都在发抖。这个被称为鱼缸的世界，是用透明枷锁铸成的水晶棺材。
当我的尾鳍第三次撞上玻璃壁时，某种灼热的疼痛在鳞片下游走。他们说我是鱼中罕见的红霞锦，鳞片会随着日照变换七种颜色。可再华美的牢笼也是牢笼，我的鳃在人工氧气里渐渐萎缩，直到某天被移进辽阔海域——不过是换了个更大的网笼。
海底的月光像碎银般坠落，我第一次遇见小金花。这条橘色斑纹的鱼总绕着网壁转圈，她说外面的浪花会唱歌。"可我们是鱼啊。"我吐出串气泡，看着它们撞碎在尼龙绳结上。她甩动尾鳍划开水流："但海鸥说云朵比珊瑚更柔软。"
某个涨潮的深夜，暗流裹挟着海藻掠过网眼。我忽然看清那些绳结的纹路，像极了人类掌心的生命线。小金花衔来贝壳为我打磨鳞片，月光在她颤抖的鱼鳍上凝成霜。"非要走吗？"她的声音被浪揉成碎片。我最后一次用侧线感受水流的方向，朝着月光最稀薄处冲刺。
珊瑚锋利的棱角割开鳞甲时，咸涩的海水突然变得清甜。我看见自己的血珠漂浮成星群，尼龙绳在晨光中寸寸崩裂。最后的意识里，小金花橘色的身影正穿过破洞，朝着海面粼粼的光斑游去。
我睁开眼时，四周是晃动的蓝。那些被称作"人"的生物总围在玻璃外，他们的指尖在缸壁上敲出涟漪，惊得水草都在发抖。这个被称为鱼缸的世界，是用透明枷锁铸成的水晶棺材。
当我的尾鳍第三次撞上玻璃壁时，某种灼热的疼痛在鳞片下游走。他们说我是鱼中罕见的红霞锦，鳞片会随着日照变换七种颜色。可再华美的牢笼也是牢笼，我的鳃在人工氧气里渐渐萎缩，直到某天被移进辽阔海域——不过是换了个更大的网笼。
海底的月光像碎银般坠落，我第一次遇见小金花。这条橘色斑纹的鱼总绕着网壁转圈，她说外面的浪花会唱歌。"可我们是鱼啊。"我吐出串气泡，看着它们撞碎在尼龙绳结上。她甩动尾鳍划开水流："但海鸥说云朵比珊瑚更柔软。"
某个涨潮的深夜，暗流裹挟着海藻掠过网眼。我忽然看清那些绳结的纹路，像极了人类掌心的生命线。小金花衔来贝壳为我打磨鳞片，月光在她颤抖的鱼鳍上凝成霜。"非要走吗？"她的声音被浪揉成碎片。我最后一次用侧线感受水流的方向，朝着月光最稀薄处冲刺。
珊瑚锋利的棱角割开鳞甲时，咸涩的海水突然变得清甜。我看见自己的血珠漂浮成星群，尼龙绳在晨光中寸寸崩裂。最后的意识里，小金花橘色的身影正穿过破洞，朝着海面粼粼的光斑游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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