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子蛋糕的约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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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厨飘来的甜香像条金丝绳,把忽米拽进了橡木桶面包坊。那时她正蹲在酒吧后门啃冷馒头,风里混着焦糖与栗子的暖意,让她想起小时候生病时,妈妈熬的蜂蜜梨汤。
哥哥忽烈总说音乐能填饱肚子,可他敲架子鼓时,我总看见他偷偷咽口水。当酒吧老板果桉叔叔递来热乎乎的苹果派,忽烈手背在身后,喉结却上下滚动:"我妹吃,她还在长身体。"
橡木桶的玻璃橱窗总蒙着雾气,舒拉姐揉面团时,面粉会沾在她的麻花辫上。她教我用竹筛滤栗子泥:"要像给月亮筛云絮那样轻。"可是每当栗子蛋糕烤好,她总会切下最规整的那块,裹上蓝印花布放进藤篮。
"这是给迷路的人留的指南针。"舒拉姐说这话时,眼睛望着雪山的方向。直到那个飘雪的傍晚,浑身是伤的清树哥推开门,衣襟沾着格桑花瓣,怀里抱着摔坏的相机。他尝了口栗子蛋糕,突然红了眼眶:"这味道...我好像等了很多年。"
后来我们常在阁楼听故事,松木窗棂漏下的月光里,清树哥慢慢拼凑记忆:雪崩时护住他的藏族老阿妈,转经筒上褪色的红穗子,还有梦中总出现的蓝印花布。当他看见舒拉姐辫梢的面粉,忽然就笑了,说比雪山上的星星还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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