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载流光里的怦然心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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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教室窗棂上的爬山虎攀过第二十圈年轮,我常在墨香氤氲的午后构想着:那时的木樨花是否还认得旧时人?阳光在花间流淌成蜜,两个靠坐的身影让草叶编织成同心结,风铃草在耳畔沙沙作响,代替我们诉说年少时未曾启齿的絮语。

此刻的课桌间飘着粉笔末的细雪,他的校服衣角总在晨读时掠过我的卷边课本。物理课上传来他解题的草稿纸,折痕里藏着半句未写完的诗。食堂排队时隔着三个人的距离,我的保温杯与他碰出清脆的叮咚,像初春冰面裂开的第一道细纹。

那些心照不宣的默契在光阴里抽芽:生物课解剖桃花时他递来的镊子,运动会终点线前他抛来的矿泉水,晚自习停电刹那他手电筒照亮我习题册的光圈。当《关雎》的吟诵声漫过教室南窗,我终于读懂"辗转反侧"里藏着怎样雀跃又忐忑的心事。

或许二十年后的我们会在博物馆偶遇,隔着展柜里斑驳的青铜器相视而笑。那些被岁月包浆的往事,会像《诗经》里沉睡千年的蒹葭,在某个清晨突然绽放成朵朵白莲。古人云"琴瑟在御,莫不静好",当青涩的悸动沉淀为相知相惜,连时光都会在陶渊明的菊花酒里微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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